“君子之立志也,有民胞物之量,有內圣外王之業,而后不恭于父母之身,不愧為天地之完人。”《曾文公集》。按今天的話來說,就是說:君子立下的志向,是想讓自己有為民請命的器量,有圣人一般的德行,有稱霸天下的大功,然后才不辜負自己的父母生育了自己,不愧為天地間一個完全的人。
青年時期的曾國藩把“治學”作為勵志的起點。在學習中他以“只問耕耘,不問收獲”的務實精神,力戒空談,潛心學習。他深知學問的獲得不時一朝一夕的事,必須勤學好問,持之以恒,才能日漸精進。他告訴后人,做學問好比修金子塔,基礎越深越扎實為好,這樣才能在廣博的基礎上求得高而精,精而尖。他告誡后人,讀書不可貪多,而要專注于一書,力求吃透。要博采眾長,兼收并蓄,為我所用,才能學慣中西,博今通古。有了扎實的功底,有了一定得才學,才能夠實現為國立功,為己立德,為人立言的理想與抱負,才能受到社會的承認和世人的尊敬。
有了一定的學問,還要注重自身的道德的培養。《禮記。大學》中說:“自天子以至庶人,皆以修身為本。”曾國藩認為,人都有向善的本能,而能不能成為一個有道德的人,關鍵在于其能不能持之以恒的進行道德修養;而“修身”、乃是“齊家”、“治國”、“平天下”的基礎。因此,古人把“德量涵養,躬行踐履”視為一個人的美德。這也是幾千年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主要特征。
曾國藩一生取得的成就,可以說都在“志向高遠”中。在“修身”、“治國”、“平天下”傳統思想文化的滋潤的教化下取得的。曾國藩家書,是其畢生“勵志”的生活實錄。他在給弟弟的信中寫道:“人茍能自立志,則圣賢豪杰,何事不可為?何必借助于人?我欲仁,斯仁至矣。我欲為孔孟,則日夜孜孜,惟孔孟之是學,人誰得御我哉?若自己不立志,則雖日于堯舜禹湯同住,亦彼自彼,何于與我哉?”他明白無誤的告訴弟弟,只有立下堅定的志向,才有可能勤奮自勉,不斷增加自己的智慧和才干,才能干一番造福人類和社會的大事業來。
曾國藩深知,一個人立身處世創大事業,結果難以預知。古今往來,成功的人固然有,但失敗的人也不少。因此,要想取得成功,必須是一個磨練心性,不斷提高道德修養的人,必須要有堅定地意志。志者,心之何也,氣之帥也。有志者,事竟成。居貧困而志不改,處危難而志彌堅,報國復邦,建立功業,或聞雞起舞,或臥薪嘗膽。
《孟子.告子下》中說:“舜發于畎畝之中,傅說于版筑之間,膠鬲于魚鹽之中,管仲吾舉于士,孫叔敖舉于海,百里奚舉于市,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拂亂其行為;所以動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
曾國藩深知《孟子》之意,和同鄉好友劉蓉、郭嵩燾結為“湘鄉三劍客”,互相勉勵,傳為佳話。道光十八年,公元1838年被點中翰林后,銳意進取的精神更強了,他在詩中寫道“莫言書生終齷齪,萬一雉卵變蛟龍。”
縱觀曾國藩的一生他以一介書生而統領湘軍兵勇,在初期與太平軍的征戰中,靖港之戰中,險些丟了性命,在這中劣勢中,他深知苦難是一種考驗。他效法《易經》中所說的: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。”從而意志更加堅定,他以超人的毅力,反思得失,苦讀兵書,尋找差距,嚴于律己,勤于治兵,運籌帷幄,最終戰勝了太平天國軍,為維護和穩定清政府的統治立下了赫赫功勛,從而實現了中國古代傳統思想文化中的君子建功立業,聞達天下的夙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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